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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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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節

詔獄,好生招呼著,什麽時候說實話了什麽時候放出來。”

詔獄,那可是比刑部大牢還要恐怖的所在,裏面各色刑具數不勝數,每一樣都足以讓人生不如死,而且潮濕陰暗,蟑螂老鼠滿地爬,陸寶菱只在裏面呆了一個時辰就覺得快被裏面的黴味和腥臭味給熏暈了。她一向養尊處優,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別說坐了。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詔獄裏頭的錦衣衛也不敢真給陸寶菱用刑,畢竟她是顯國公的小姐,皇後的親姐姐,到時侯出去了,別的不說。整一個小小的錦衣衛還是綽綽有餘的,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前程做賭註啊。

陸寶菱在牢房裏站了有一個多時辰,腿酸的不行,實在忍不住了,用腳把地上雜亂的稻草撥開,清出一塊幹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算著行程。二姐姐應該已經坐上船往西南去了吧,路途遙遠,但願她一路平安。早日到達西南。

陸寶菱在詔獄裏待了不到一天,沈墨便先來看望她了,她與沈墨許久不聯系,如今的沈墨看起來很是落魄,他問了陸寶菱兩句便沈默著不說話了。陸寶菱好奇道:“是不是沈家發生了什麽事?”

沈墨苦笑:“我父親被革職了,韓家和我們家鬥了那麽久。如今總算把我們沈家踩下去了,我父親的職位由韓雲接替了,如今家裏亂成一團,那些個親戚長輩都來勸說我父親,早日上書恭賀新皇登基,表明立場,可祖母卻堅決不答應,如今正僵持著呢。”

陸寶菱擔憂道:“老人家身體怎麽樣?”

沈墨道:“祖母的身體好得很,大表姐也來了我們家幾回,說陳家也是一樣,其餘幾房人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七嘴八舌的勸說鎮國公投誠,陳毅寧又搬出了陳家,鬧了決裂,陳家比我們家更亂,大表姐眼見著瘦下去一圈。”

陸寶菱道:“徐家也好不了哪去,首輔寫了詔書,如今翰林院的那幫老臣,面上是不說什麽,背地裏都指責他背棄舊主,我看他如今也只是強撐著了,廣庭又不見了,那兩個庶兄巴不得他不回來,虎視眈眈著呢。”

沈墨半天沒說話,忽然道:“若是有一天,沈家改變了立場,你會恨我嗎?”

陸寶菱搖頭:“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我不會恨你。”

沈墨欣慰的笑笑:“為了你這句話,我做什麽都值了。”

陸寶菱笑起來:“事情要一件一件解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沈墨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離去。

第二天,終於提審了陸寶菱,審理的人卻從程懷玉變成了陳毅寧,他望著陸寶菱,也沒問話,也沒說什麽,當著眾多錦衣衛的面打開了陸寶菱的手銬腳銬,道:“這事和你沒關系了,你走吧,陸家的馬車在外頭等著你呢。”

陸寶菱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裏明白必定是他找了路子求了情才能釋放自己,要說什麽感謝的話,她也說不出口,索性什麽都不說。

陸靖柔親自來接她,見陸寶菱在裏頭呆了兩天就瘦了一圈,一向堅強的她也忍不住落下淚來,陸寶菱給她擦眼淚:“姐姐哭什麽,這可不像你。”

陸靖柔含淚道:“你受苦了。”

陸寶菱搖頭,又問陳家的事。

陸靖柔道:“自從陳毅寧帶著林姨娘離家後,公公就病倒了,好幾次叫人請陳毅寧回來談談,誰知陳毅寧如此絕情,一面也不肯見,說自己從此和陳家恩斷義絕,兩不相欠,公公不甘心吶,查了半天,這才知道陳毅寧的真實身份,唉,真是作孽啊,如今公公後悔的跟什麽似的,堵著那一口氣,怎麽都不肯低頭。”

陸寶菱道:“陳毅寧的什麽身世?他難道不是陳家的人嗎?”

陸靖柔道:“他還真不是陳家的子孫,這說起來,都要怪林姨娘,她可真是狡猾,生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

原來,當日林大郎上門認親,攜帶的一雙子女便是陳毅寧和鳳荷,林姨娘當時怕林家斷根,便來了個偷梁換柱,將剛出生的孩子和林大郎的兒子掉了個個兒。

林姨娘的孩子後來被誤認為是林大郎的兒子慘遭毒手,全家人只有鳳荷僥幸逃脫,林姨娘立誓要為兄姐報仇,可她只是個小小的姨娘,無能為力。

於是她編了個瞎話,說出了大恩寺留仙別館的部分真相,然後欺騙老鎮國公和鎮國公,說生下皇上的人乃是她的親姐姐林二娘,那麽陳毅寧就成了皇上的表弟,老鎮國公覺得有利可圖,想將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利用這件事使陳家更上一層樓,因此對陳毅寧格外寵愛。

誰知,如今真相大白,所有的謊言都只是林姨娘為了保護陳毅寧而設下的,鎮國公如今恨她恨得牙根癢癢,自己的枕邊人欺騙了自己十幾年啊,心裏百般疼愛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血脈,他又是惱怒又是對陳文寧羞愧,一氣之下病倒了。

陸寶菱聽了以後好半天沒說話,難怪他當時會放棄自己,難怪他在大殿中突然不配合李慕容卻說起了林家的事,原來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林家報仇,因為他原本就是姓林啊。

107.謀劃

PS:

第二更

陳毅寧身份大白,雖然他如今沒有改回林姓,卻認回了鳳荷這個親姐姐,裴鐘知道真相後是萬分後悔,早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大姑姐,自己不說討好,也一定不會得罪的。

如今可好,算是徹底把人給得罪了,因此對鳳荷母女十分殷勤,倒叫鳳荷很不自在,林家滅家之時,鳳荷也很小,再加上二十多年的流浪生活,使她早已忘卻前塵。

要不是林姨娘認得她身上的胎記,一準找不回來,如今眼見著親弟弟有了出息,為林家揚眉吐氣,大冤白於天下,她也覺得欣慰,只是如今跟著陳毅寧住在將軍府,行動起居有人服侍,頗有些不適應。

更有過分熱情的弟妹在左右獻殷勤,讓她更不舒服,她最恨前倨後恭的人,裴鐘之前誤以為她是陳毅寧養在外頭的妾侍,百般羞辱,如今知道她的身份又大獻殷勤,讓她十分不滿。

知道陳毅寧回來,她便去找他說話,想搬出去住:“我住在這兒也不習慣,想帶著瑞兒搬回去,左右鄰居都是相處熟了的,互相有個照應。”陳毅寧道:“姐姐,可是有人怠慢你了?”

鳳荷嘆了口氣:“你那個媳婦不是我說,我真是看不過眼,今天非要拉著我裁新衣裳,叫人把我那些舊衣裳都給扔了,說穿不出去,又帶我去參加什麽宴會,還說要把瑞兒培養成大家閨秀,我是一點也不習慣,我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用不著過這樣的日子,我在這兒她難受我也難受,她生怕我給你告狀,惹得你不高興。我真是沒有話說了。”

陳毅寧苦笑:“姐姐且忍耐些吧,她就是那樣的人。”

鳳荷道:“如今你升了官,整日忙些什麽我也不知道,可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今之計就是要快點生個孩子,你看看你媳婦的樣子,整日打扮的妖妖嬈嬈,不是請那個來家喝茶,就是請這個來家賞花,頓頓大擺筵席。這哪裏是過日子的樣子,你也不說說她。”

陳毅寧默然,裴鐘嫁給自己那麽久了。一直做一個庶子媳婦,她之前在裴家時是如何的風光,走到哪兒都被人寵著,可嫁到了陳家後就一直憋屈著,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把這個面子掙回來。

他好生安慰了姐姐兩句,便回去休息,裴鐘正吩咐丫頭列三月三春宴的名單,見他進來笑道:“你回來了,你瞧瞧我列的單子,可缺了什麽人沒有?”

陳毅寧看也不看一眼。道:“你整日呼朋喚友的是什麽意思,就不能消停點。”

裴鐘無辜受責,自然不高興。便道:“你從哪兒來?”

陳毅寧看了她一眼,裴鐘不甘心道:“是姐姐告狀了吧,我也是為她好,想把她拉進貴族的圈子,就不是為了她自己。也要為這瑞兒啊,瑞兒在這樣的話環境耳濡目染。將來才能找到一個好女婿啊。”

陳毅寧道:“姐姐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你要折騰自己折騰,不要拉上她。”

裴鐘一拍桌子,氣道:“我好心好意的,你沖我發什麽脾氣,我知道你今天幹嘛去了,你去見陸寶菱那個賤人去了吧,你看見她,就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是誰陪著你熬苦日子,你如今這樣對得起我嗎?那陸寶菱倒是好啊,只可惜人家早就嫁人了,你也就只能看看,她丈夫不見了,就又來勾引你,真是不要臉。”

陳毅寧忍無可忍,擡腳就走,裴鐘氣道:“你走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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